北风呼啸，白白的霜打在我的脸上，寒冷冻结了人的神经，看见面前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心中毫无波澜。
(资料图)
“老大，可视距离内无敌人存活。”耳机传来狙击手莱尔的声音。
“嗯，行动结束。”
我习惯性地点燃一根香烟，烟的牌子叫做奈落，和这末世还挺般配。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在末世里，这是为数不多能让我感到安心的事。
“指挥官，请前往B—02区域，这里有样特别的东西。”
“知道了。”这次的任务是捣毁一个黑色组织基地——没什么难度的任务。但即便这样，该做的工作我仍不会落下，顺着脑中记下的地图，我前往B—02。
B—02是这个组织的实验所，关于这个实验所的情报就连天命也未查到。
庞大的实验室内存放着一座密闭舱。
“陈，什么情况？”
“你自己看吧。”陈天武从控制台调出一份数据，我走近阅览。
“人体实验，真是群疯子。”实验大致目的是通过崩坏能注入来制造拥有超高崩坏能抗性的人形兵器。
看实验日志，实验体编号已经排到687了，也就是面前这座实验舱内装着的人。前面的686名实验体全部失败，本以为这只是个人口拐卖组织，没想到暗地里居然干着这种丧尽天良的事。687号的实验因为我们的袭击中断，看日志，实验进入了他们所谓的第二阶段。
“指挥官，这个怎么处理？”
“上报给主教吧，她派人处理这件事的。”
“那舱内的人？”陈天武顿了顿“按照实验日志，我们现在还能救她。”
“那就把她带回去。”
“收到。”陈天武操作控制台，我就在一旁抽着烟等他。
伴随着金属碰撞声，舱门开启。舱内沉睡着一名全身接满注射管的灰发少女，少女五官很精致，长大之后肯定是祸水级别的。
“指挥官，这…”陈天武红了脸，转头犹豫地看着我，因为舱内少女的肌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对此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自己决定的事就自己做好。”不过我只是站在旁边，丝毫没有帮忙的想法。
“是。形势所迫，原谅，原谅。”陈天武像是说给少女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红着脸上前拆卸掉少女身上接入的仪器，检查了一下她是否还有生命体征。
“接着。”我脱掉身上的大衣，丢给陈天武。
“谢谢。”陈天武用我的大衣裹住少女的身体，然后抱起她。
“勘察任务留给其他人吧，回基地。”
“是。”
“指挥官。”面对属下们的敬礼，我点头回应。他们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盯着陈天武，但都没说什么。一路走来，在他身边的我能感觉到他的煎熬。这有趣的一幕让我都不禁笑出声。
“喂，指挥官！”
“抱歉抱歉，没忍住。到了。”前方停靠的一辆吉普车按了按喇叭。
我帮陈天武拉开后座车门后自己坐进副驾驶。
“老大，我的爱车里面全是你的烟味了啊！”
“嗯？”我用手拿掉烟，看了一眼莱尔，嘴里吐出的烟雾扑在了他的脸上。
莱尔乖巧地转过头专心驾驶，我则继续抽我的烟。
“陈，你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闲不住的莱尔开始和陈天武搭话。
陈天武解释了一遍。
“能救活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
“那群人渣。”莱尔义愤填膺地骂了一声，车速更快了一些。末世夺走的不仅是人们的生命，还有心中的善念。不过依然有人心中怀揣美好，陈天武如此，莱尔亦如此。即便我深知末世的善念可能会是致命的毒药，不过二者的这点我并不讨厌。
西伯利亚，天命支部。
我和陈天武先下了车，莱尔则去停车了。
“跟我来。”我带着陈天武直奔医院顶楼，院长办公室。
“把她给我，你在门口等着。”
“是。”
我接过沉睡的少女，少女娇小的身躯很轻盈，抱起来基本没有重感。我推门直入。
“说过多少次了，敲门！还有，把烟掐掉，这里是医院。”红发女人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各种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我单手抱着少女，另一只手取下嘴里已经快烧完的烟，掐灭火苗后丢进垃圾桶。
无量塔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震惊地抬头看着我。“你居然掐烟了！”
“这是她的资料，把她救活。”我随手丢过去一个硬盘，然后把少女放到沙发上。
“喂，你这是命令还是求我帮忙啊？”
没有理会她的话，我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你站住！”我并无止步的意思，姬子会把她救活的，我确信。
“走了。”“啊？是。”陈天武愣了一下，转身跟上我。
出了医院，我开口“你去做你的事吧，那个小鬼的事交给姬子就行了。”
“是，指挥官。”对于这位院长陈天武是相当放心的。
我回到支部中心，进入我的办公室。西伯利亚支部总指挥，这是我的职务。虽然是总指挥，但我平常并不需要忙于公务，工作都被我丢给了我的副官，我只需要在一些文件上签字就行了，好不清闲快活。
我坐到位置上，看向今天副官送来批示的文件，每份文件我粗略看一眼后签字便算完成了。批完文件后，我抽了根奈落，然后去训练场和训练机甲对练到了傍晚，去食堂随便对付了几口晚餐后回到了办公室。
我调了下座椅的斜度，躺在上面进入睡眠。
次日清晨，我缓缓睁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已被副官取走了。我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骨头劈啪作响的声音传出。
“烟鬼，你带来的女孩治好了。”姬子牵着那名灰发少女走来，灰发少女穿着一身简约朴素的便服，抱着我那件黑色大衣。
“嗯。”
“卡莲主教下令让你成为布洛妮娅的监护人，她是个万里挑一的天才，崩坏能适应性很强。”
“把她带到陈那边去就行了。”
“不，主教指定了你。”
我点了根奈落，吸了一口后不耐地开口“意思是我必须做这小鬼的保姆喽？”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戚，主教的命令我会听的，她留下，你可以走了。”
“帮了你忙连句谢谢都没有就催人走？”
我取出一根奈落，递给她“请你了。”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烟鬼啊？”
“不要就算了。”我收了回去。
“主教大人居然会让你这么个烟鬼来照顾小孩。”姬子蹲下身，用同情而温柔的目光看着布洛妮娅，摸了摸她的头“虽然这位大叔看起来不像好人，但他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以后你就跟着他了。”
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她审视着面前这位男人。有着红色头发和一身强壮肌肉，身穿白色背心、棕色长裤，踩着黑色长靴。脸上留着胡茬，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长相老成地像位大叔。
“我才23。”我纠正姬子的话。
姬子走到开关前按开了我办公室的排气扇“以后记得常开，烟雾缭绕的，根本不是小孩子待的地方。”
“是吗？”我拿下嘴里的烟，递到布洛妮娅面前。她接过奈落，学着我的样子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响起。
姬子一把抽走了布洛妮娅嘴里的烟“喂，烟鬼，你给小孩子抽烟？”
小孩子是不能抽烟的，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第一次抽烟咳嗽是很正常的吧？
“听好，布洛妮娅，不要沾上这东西，不然会变成和这个大叔一样的烟鬼的。”
“嗯。”
“戚。”我拿回姬子手里的奈落，放回嘴里。
“烟鬼，和布洛妮娅互相认识下，以后她就交给你了。”
“小鬼，你以后叫我指挥官就行了。”
“指挥官，我叫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乖巧，太乖巧了，仿佛如同工具一样。心中没由来地产生不悦。
“任务目标。”
“什么？”
“主教让我把她训练到什么程度。”
“这点主教没说，你自己去请示她吧。”姬子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布洛妮娅。
我坐回办公桌前的椅子。
她则杵在沙发前“坐。”“是。”冷不丁地，我开口问道“你觉得，你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之后会写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两个世界的关联想必才智无双的观众老爷们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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